17 May 2021

黑凤头鹦鹉来访的日子,就是堪培拉最美好的时节

| Ian Fras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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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male Yellow-tailed Black-Cockatoo

正在用力咀嚼斑克木种子的雌性黄尾黑凤头鹦鹉(白喙)。图片:Ian Fraser。

在最近RiotACT「堪培拉生活百科」专栏关于班克木的文章中,我提到了黑凤头鹦鹉(black-cockatoo)——文章后几乎所有的评论都把目光聚焦在了黑凤头鹦鹉上,而不是可怜的班克木!

所以,看起来这些鹦鹉们也需要一个自己的专栏文章,我作为它们忠实的粉丝,很乐意效劳。

在ACT,这种鹦鹉有两种,而黄尾黑凤头鹦鹉(Yellow-tailed Black-Cockatoos)分布非常广泛,成群的小鸟会排成群飞过天空,然后下降以觅食,比如班克木种子。

还有一种是非常罕见的辉凤头鹦鹉(Glossy Black-Cockatoos)。它们偶尔到访时,只以木麻黄(casuarinas;或叫驳骨树she-oak)粉尘大小的种子为食,尤其是在马朱拉山(Mount Majura)附近。它们有红色的尾巴,这也就是为什么有时人们叫它“红尾黑凤头鹦鹉”,但其实那个名字属于一种只生活在热带地区和内陆干旱地区的大鸟。

Glossy Black-Cockatoo

辉凤头鹦鹉,堪培拉的稀客。

在2003年之前,在城市西南郊区充满异国情调的松树林场里,堪培拉的黄尾黑凤头鹦鹉在那里广泛觅食和栖息,但大火烧毁了那片林场,凤头鹦鹉们只好散落天涯,分布在城市的各个生活区。

它们 “wee-oooo” 的长吟经常从堪培拉的天空飘过。它们在本地的俗名 “Wylah”(土著语)也因此而来。

澳洲一直有个民间趣闻,这种黑色小鸟(还有其他几种澳大利亚鸟类)的出现是下雨的预兆,不过很不幸,这只是个故事。请记住,尽管很多鹦鹉会在夏天进入山区,这种黑凤头鹦鹉仍然常年在堪培拉的各处飞来飞去,而ACT肯定不会每天下雨。

我猜想,我们只是倾向于记住这种预兆恰巧发生的时候(当然,这种巧合总会不时出现),却也很容易忽略每一次预测不准确的时候!

Yellow-tailed Black-Cockatoo

黄尾黑凤头鹦鹉在撕扯小树枝捉幼虫吃。

在它们吃东西的时候 – 通常这时候它们会全神贯注并让我们观察 –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它们的体型,它们体长达到60厘米,还长着巨大而强力的喙。

它们可以轻而易举地刺破班克木坚硬的木质锥形果实,刺穿梗,然后吃掉里面的种子。它们一来我们就知道,因为即使没有听到“ wee-oo”的低声长吟,它们丢弃的果壳也会掉到了我们的小阳台上,发出沉闷的嘭嘭声。

然而,它们还有另一种与众不同的食物喜好,这也取决于它们强而有力的喙。它们特别喜欢吃大白虫,就想吃白蒜肠一样,那是一种蠹蛾的幼虫,它们会蛀穿金合欢和桉树坚硬的枝干(这本身就是一个故事,但那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觅食大白虫的鹦鹉,通常是某个鸟群的成员,它们对于较软的金合欢树和较硬的桉树有不同的策略。对于金合欢树,它们只是轻咬柔软的枝条,看看是否空心,然后就直接撕开被蛀空的枝条。

然而,对于桉树的木质,它们的策略就很不一样了。

这些大鸟会耐心地检查树干,试图发现勤劳的大白虫们从蛀洞里把锯末(“ 蛀屑”)推出来的过程。到目前为止,它一直在用自己的尾巴作为支撑,但是现在它需要一个更坚固的平台,它会将一支树枝咀嚼并拖拉成45度角,这样,在用其出色的喙进行挖掘蛀虫时,它们就可以站立在上面。这一过程可能要花费它们好些时间,但作为回报,它们总会得到肥肥蠕动的高蛋白奖励。

目前,仅在200年以上的山桉树上发现了适合黑凤头鹦鹉做巢孵化的树洞,而19年末那场特大山火会对小鹦鹉的繁殖和成长产生什么影响,尚有待观察。

喧嚣的幼鸟经常伴随着鹦鹉群而来,但它们也有可能来自维多利亚或新南威尔士州北部海岸等遥远的地方 – 我们对它们的活动仅有粗略的了解。

据我所知,ACT仅发现了一个繁殖记录,一个历史上的记录,但可悲的是,这是在纳马迪国家公园(Namadgi National Park)保护区建立之前很久的日子里,在一棵被砍伐的树干里发现的。

然而,就目前而言,黑凤头鹦鹉是我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有它们访问的每一天都是美好的一天。

**伊恩·弗雷泽(Ian Fraser)是堪培拉的自然学家、自然保护主义者和作家。他撰写了自然史各个方面的文章,为ACT政府提供了有关生物多样性的建议,并出版了有关该地区动植物的多本指南。

Original Article published by Ian Fraser on The RiotA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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